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注意:
CP:邪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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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00309~20100310
20100311(訂正)
20100311(訂正)
「那我回杭州了。」
吳邪將生活用品點備整齊後,放到張起靈病床旁邊。東西分門別類的擺放,顯出他輕微整理癖。
「小哥你別忘了,衣服那些我都收到櫃子裡了,腳邊這些有食物還有日用品。餓了就要吃,別老是惦記乾糧,我說了,那吃了刮嘴──」
吳邪還想交代什麼,卻被一旁不耐煩的胖子打斷:
「行了行了,別婆媽了!下斗就覺得你夠婆媽了,小哥進了醫院,你根本成了他娘了對吧!」
「你才他祖奶奶!」
吳邪看到張起靈皺起眉頭,對於這笑話有些不喜愛,這又推起笑臉說:「小哥,你別介意。那我回去了,以後見。」
雖然這樣說,吳邪卻也不知道下次見面是什麼時候。他老有種預感,總覺得張起靈在知道所有事之後,一定會離開。北京那麼大,若沒有人看顧,悶油瓶就會成為拖油瓶,最後連瓶子擺在哪也不知道。
他在臨行之前,囑咐胖子好幾回。胖子只說,行了,爺知道,小哥這樣我也擔心,別多說了。
吳邪不知道胖子是不是會照辦,但轉念一想,幾次下斗交情,胖子也不至於沒有人性到把失憶的張起靈丟在醫院裡頭。只要看顧到張起靈好,他打算問問張起靈的想法,看要不要來杭州一起住。
他盤算過,西冷印社附近應該還有小房子出租,再怎麼樣,家裡也有空房間可以提供。若以錢來衡量,後者當然比較合算。
「……吳邪──」坐在床上的張起靈突然開口。
吳邪有些訝異,但還是停下腳步。他手上的波士頓包撞在門板上,發出鈍音。胖子在旁邊也不掩嘴的笑,他不開心瞪了過去。
「──保重。」
會期待張起靈的嘴裡會說出什麼感人的話,他真是哪根筋不對了。但他也不生氣,只覺得已經習慣。如果今天張起靈說了什麼,他才會感到訝異吧。
在醫院打擾的這幾天裡,大多是他在說話。如同以往,張起靈總是沉默。那沉默不像下地那樣讓人感到難熬或激動,他們之間像習慣這樣安靜空氣,已經從中覺得舒服。
他關上門。
突然,吳邪想到張起靈是會哭的。這是個新發現,他無法告訴任何人這件事,而這事就理所當然成了秘密。他在寫筆記的時候也沒有寫上,只是放在心裡,若老後他忘記,那大概會在夢裡成為一個不錯的夢境。
張起靈在某些時候異常的坦白、偶爾也會示弱。他不知道張起靈是不是對每個人都這樣,但他敢肯定,他和胖子兩個人,只有他見過張起靈這個模樣。
吳邪知道很多有關張起靈這個人的秘密,然後訝異於這些過於龐大的畫面和對話,竟然不會讓他產生腦袋迴路閉鎖。他在夜裡,看著張起靈的臉整理了一次又一次,然後從中得到滿足。
張起靈嘴唇的形狀,吳邪也知道。因為他們在這幾天常常親吻。先是從手心貼緊嘴唇的觸感,接著是唇部確認。沒有誰去強迫誰,只是一但開始了,就會無法收手。
張起靈的嘴唇,吳邪濫情想著,聽老人家說,那是薄情的嘴唇。
他不敢肯定張起靈薄情,但他敢說,張起靈其實是在意其他人的。
若是不在意,就不會推開,就不會一意孤行。若是不在意,就不會在每一次的接吻,藏起那長長的指頭,像要隱瞞什麼秘密。
「天真小朋友,你把胖爺落在一旁,自己在那裡想什麼啊!」
「去你的,老在哪裡哇哇哇的不煩啊。」
「說真的,怎麼突然說來就來,說走就走。」
「想做的事要做,就來。做完事了,當然要走。」
胖子說他說話很玄,但那也沒什麼玄的。只是不方便多談下去。那些東西,他要好好保留,不能給任何人,只能留給他和張起靈。
「胖子,你可要好好照顧小哥。」
「放心,我會讓他連毛也不掉一根!」胖子拍拍胸捕。
「毛就不必了,別忘了買他的貼身衣物。」
「襙你的小天真,胖爺也不過就忘了那麼一次,也值得你惦記那麼久!」
「要人提醒才記的起來,你哪根筋不對啊,平常不穿內褲的啊!」
「穿!當然穿!但我沒事管一個男人有沒有穿內褲,才有病吧!好了好了,胖爺我有修養,不想吵架。就算你天真小朋友心細,連內褲有沒有都有想好,不愧是西冷印社小三爺。這總行了吧!」
「別說的我好像個對內褲有癖好的變態一樣!」
和胖子聊天的時候,吳邪話就多了。他一向不擅長沉默,所以和胖子對談的時候總是停不太下來。才這樣想著,他就又惦記起張起靈來。
回到杭州的路途上,他一直反覆的想著,然後忍不住覺得有害羞。這反應就像初戀,只要談了戀愛,連豬都可以變成文人。他也不是說自己是豬,只是覺得雖然他書讀的多,但也沒有到這種多愁善感的地步。
大概三叔當時遇上文錦,也有同樣的感覺吧。
『我也看到了終極。』
吳邪不知道張起靈到底懂不懂他的意思。他們後來沒多說話,張起靈只是笑了笑,他沒料想到會有這樣的回應。然後那奇長的指頭被他握在手心裡頭,對方沒有要抽開的打算。
大概是聽懂了吧。來自他彆扭的告白。
身為同伴的情分,終於到底。吳邪在杭州反覆想,然後因為那個夢,這才有了悟。他的終極,並不是盡頭,而是新開展。
「小天真,你別瞞胖爺,你和小哥是有什麼事?竟然讓你特意殺來北京留宿,現在還笑的那麼噁心。」
「……你才笑的噁心!」
胖子哼哼唧唧了幾聲,又說:「誰噁心!我笑起來可媲美那個什麼……湯姆克滷蛋!」
「……湯姆克魯斯!誰和你滷蛋啊!」
吳邪並不打算把這些事說出來,並不是覺得會被胖子投以白眼,只是覺得,張起靈那裡還有幾分不確定。胖子這傢伙又愛攪和,要是胖子回去惹惱了張起靈,那可怎麼辦。
想起張起靈的手指,還有那股狠勁。吳邪吞吞唾沫,沒有說話。
一直到了機場,胖子也沒再問下去,吳邪對這此而有感激。
「之後打算拿小哥怎麼辦?」分別時候,胖子才擺出正經的表情。「要胖爺找屋讓他住,二話不說絕對答應,但我也說了,可不能放在我屋子。而且,小哥若跑了,我也攔不住他。」
「他跑了,就算咱兩都在也攔不住。」
「所以?」
「我打算接他去杭州,這也有個照應。看他這樣,我也不忍心……要是他這情況還去倒斗,你也知道下面的情景,不死也……」
「小哥養好傷,我就帶他去杭州一趟。」胖子點頭說道。
吳邪整趟路都在想著從踏進去這事件的開始,一直到醫院這段時間。他解了部份的謎底,但保留的謎題還是大量。人的記憶特別不牢靠,他打算把這些知道的、發現的另外記下。
他腦袋懸著這念頭,踏進西冷印社。在飛機上他有稍做休息,所以精神特好。問了王盟舖子最近有沒有其他事,得來的答案就像他心底所推算一樣。
清清冷冷的生意 沒有消息的三叔(或該說是解連環),往來書信幾封。最後王盟這不靠譜的才想起,稍早有通電話。
沒有說是誰或留下隻字片語,只是用著沉沉的聲音問:「吳邪在嗎?」
吳邪在心理推想了幾個人,最後都覺得不太可能。
王盟說聽過這個聲音,只是一時想不起來是哪個人。吳邪知道王盟記憶特不好,只好等王盟想起來。
最後才知道,來電的是張起靈。
張起靈並不是會用電話的人,吳邪急急忙忙播了電話給醫院,好讓張起靈接聽。
一定是出了什麼事。
電話那頭安靜了很久,最後發出了一陣歎息的聲音。那是張起靈的,吳邪馬上就辨認出來。
「小哥?是你吧?你打給我?」
「吳邪。」
吳邪。張起靈只講了這兩個字。
「小哥,我在這裡。才剛到呢……」
「到了就好──」
「別掛電話。」
吳邪知道張起靈不愛說話,所以整通電話都是他在說的。不外乎就是在醫院的那些叮囑,衣服放在哪哩,有事又應該要跟誰說。
「小哥,你把身體養好,我再帶你回杭州。」
張起靈沒有再答話,但電話也沒有被掛斷的意思。吳邪微笑,又開始說起這路上他回來看到的事情,時不時會聽到張起靈一聲『嗯』的簡短答話。
最後,張起靈的結尾,和開頭一樣,是那聲嘆息之後,緊接著他的名字。
大概有太多想問。所以才說不出口吧,吳邪想。
悶油瓶,這三個字吳邪在心裡唸了幾回。
「張起靈,你不會因為這樣就忘了我吧?」
「……不會。」
「那我也不會。」
張起靈再沒有嘆息。
吳邪滿足掛下電話。
─記得─
後記:
我記不太起來到底是杭州還是哪。
然後也好懶得去翻原作了。
很多東西,都是因為懶而變得不完美。
因為不完美,而讓自己覺得無所謂。
補註:發現杭州寫成蘇州,蘇杭蘇杭--真是害人不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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