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CP:邪瓶
CP:邪瓶
2010/03/05~2010/03/09
張起靈花了很多時間在『回想』這件事情上。等他意識到這件事時,他再度陷入同樣狀態中。想起的少,忘記的卻多,不斷想起和忘卻,大概連其它情緒,都因為懂得去承受這些,而逐漸消失殆盡。
當沒有辦法繼續回想時,他開始睡覺。睡眠總是很淺,被吵醒的時候,卻總是保持那樣姿態,連氣息都沒有紊亂。
張起靈在病床上醒來時,只有眼珠稍稍轉動了一下。他身體毛孔所接觸的空氣都告訴他,現在並沒有任何危險。他並不想睜開眼,只是沉默地用著這種方式,感受存在。
他是一片黑暗。
闔起的眼皮,透不過任何光線。身體一動也不動,如同漂浮於黑暗。即使是這種狀態,他還是可以感受到一些細微的變化。
床單摩擦、吹過臉部的微風、手指因為前幾天不小心弄傷而疼痛。在這種狀態,反而更顯得明顯。
一個人並不覺得可怕,這些感覺也不恐怖。
張起靈卻起了雞皮疙瘩。
幾次下地、不管什麼場面都見了,從來沒有一次感到這樣緊張。也或許是有,但和遇到危機時的感覺截然不同。
他知道有雙眼睛在看著自己。專注到像禁婆看到獵物那樣,只是被這樣看著,就感到不自在。
最後,在對方手指要按上他眼眶時,他睜開眼一把將那手指抓住。力道並不大,雖然如此卻看到對方疵牙咧嘴,他心理推敲了幾下,總覺得是誇大,哼了一聲,又將手給放開。
「小哥,你醒啦?」吳邪甩甩手,一副想發怒卻不敢說的模樣。
張起靈其實不太了解為什麼吳邪會和自己一起待在醫院裡頭。只是很突然的說要留下,然後就留下了。沒有人問吳邪原因,也沒人問起西冷印社的事。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。
他沒有打算問。很多事情,只要一開了口,就會踩進去,很多時候當你踩了就無法脫身。他想,已經有太多事該專注,實在也沒那個心思去分神。
張起靈看看吳邪,並沒有打算開口說話。吳邪大概是被盯的不甚自在,倒了杯水就往他身邊走。
「小哥,你幹嘛看我?」
「……我在想,你什麼時候回家。」
吳邪搖搖頭,沒有給答案。水杯擺在桌子的力道很重,水給濺到桌上。張起靈用手指桌面推了幾下,最後還是徒勞。吳邪哼了口氣,抽了幾張衛生紙,啪啪兩聲壓在桌上。
就看到衛生紙濕成一塊,最後被吳邪捏成一小球,順手丟進垃圾桶裡。
「用手推怎麼可能弄乾,真是……」吳邪頓了很久,又說:「你那麼想我回去?」
「你能告訴我的都已經說了,在這裡只是浪費時間。」
「……如果我是第一天認識小哥你,現在一定馬上發火了。你說浪費時間,是浪費誰的時間?」
吳邪皺起眉頭,收了笑臉。
張起靈這才發現,從他失去記憶到再有記憶之間,他第一次看到吳邪這種表情。
有什麼不對嗎?張起靈想問,最後又壓了回去,不再做聲。
一句話會有很多種意思,而他只是選擇了最簡單的表示方式。然而很多時候,他都一再被人要求多說一些、多解釋一些,他大概有過這種印象,但也無法完全肯定。
他不想說。只知道,人都要隱藏一些秘密,才會有些價值。很多事情他喜歡擺在心理,只因為他覺得沒人比自己更在意。
然後就這樣,說出去的少,放在心裡的多。
「小哥?」
吳邪那種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態度,讓他不得不開口:
「……我是說,浪費你的時間。」
「放你一個人在這裡……小哥你也知道,那胖子辦事特不牢靠,我要不在這盯一陣,胖子肯定把你放在這裡生黴,連內褲這種小事都要我來他才記得,這不行。」
吳邪解釋了好一會兒,這才沒了聲音。
張起靈不討厭沉默,但也稱不上享受,只是習慣了這種氣氛,而他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。他注意到窗子被推開,然後想起剛才的風應該是從這裡吹進,這才又想到那道視線。
那是吳邪的視線。不管是再怎麼遲鈍的人,也一定會發現。
張起靈坐在床上,縮起腳一側臉,正好對上坐在椅子上的吳邪。像吳邪對他做的一樣,剛開始只是盯著,慢慢宛如從中生出怨念,無法排解。
喉結、下巴、嘴唇、髖骨、眼窩、眼鏡、頭髮──一個輪廓。
他知道吳邪的樣貌,在回憶裡雖然不是佔了所有空間,但也有一定比例。他曾經和吳邪說過什麼話、兩個人一起做了什麼事……很多東西,都是從現在才開始了解。
拼命回想後,過去仍是一團黑暗。
不管幾次也一樣,從中衍生而出的挫敗感,讓張起靈忍不住流下眼淚。他不是不能忍耐,只是有種情緒,你不丟出來,它就會永遠梗在心裡,讓你難受、讓你輾轉難眠。
吳邪曾經看過他的眼睛。又腫又難看,那雙哭過的眼睛,曾經被吳邪看過,然後用著手指輕輕的按摩。
「小哥,你幹嘛看我?」
「那你為什麼要看我?」
張起靈不記得最後問題有沒有獲得解決。只記得吳邪走來坐在病床上,有著傷疤的手指壓在他手上──醒來後就一直不解的長手指,被吳邪握住。力道不算輕,但他不知道為什麼覺得一點也不痛。
長長的手指超過吳邪手心,張起靈不知道為什麼感到有點害羞。
那手指,和吳邪還有其他人不一樣。
張起靈想把手抽開,不很用力,最後反而扣在吳邪手背,滑進對方指縫之中。
「小哥。」
他不知道為什麼吳邪要留下,也不知道為什麼吳邪要這樣看著他,但他知道吳邪嘴唇的模樣。不小,也算不上薄,只能說是剛好契合的程度,溫度不高,帶著乾燥。
張起靈試著想從過往回憶找到一些相關的記憶,最後卻徒勞。
吳邪說,很多事都是從現在才開始的。
他想也是,很多東西若是現在不把握、不記憶,最後就會像那些失去的一樣。所謂的連繫、所謂的自己、還有曾經口中的『終極』,他在找這些東西,同時也在失去一些東西。
漫長歲月之中,他花了太多時間在找尋、在失去、在等待。然後才發現,原來很多事情都不是他能夠控制和了解的。
他擁抱著吳邪,如同吳邪擁抱他一樣。
「張起靈。」吳邪這樣說。
張起靈閉上眼睛,再度沉入黑暗之中。吳邪的眼神,沒有一開始那樣讓他不自在,但依舊沒有從他身上移開。感覺到吳邪將下巴抵在肩膀上,他也做了一樣的動作。
沒有人能比吳邪還要來的更接近他。
就算現在沒有擁抱,他也這樣想。
「張起靈。」脫去了其它的感情,吳邪的語氣顯得單純。
張起靈不記得過去是不是也有人曾經用過這樣的語氣叫著這個名字,但他敢肯定,現在只有吳邪而已。
然後又是嘴唇。
張起靈還記得他的手指曾經壓在吳邪的嘴裡,像是吳邪也曾經做過的那樣。潮濕、帶些熱度、指腹有些癢,他沒有反應過來,該是抽開還是留下。
在黑暗之中,他停止了回想。
長手指最後搭在吳邪身上,他藏起來,不想讓吳邪看到。
「你和文錦都說,看到了終極。」
「……」
張起靈看著吳邪。他不記得自己有說過這樣的話,也不敢確定那個時候的自己真的是自己。
很陌生。
「我也看到了。」吳邪靜靜地說。
進了青銅門?
這念頭在張起靈腦內一閃而過,他幾乎要慌張起來,雖然記不得,但身體直覺告訴他,那所謂的終極非同一般。而吳邪只是淡然的,丟下這麼一句話。
這是夢。
若是他所認識的吳邪,絕對不會做出這樣的反應。雖然只有幾天的記憶、雖然只有幾句話的回憶,但他敢肯定。
張起靈沉默。
「如果可以和小哥,這樣下去的話,這大概就是我所找到的終極了吧。」
吳邪是這樣說的,並沒有任何猶豫或是害羞。
張起靈不知道該開口說些什麼,只是維持一貫的沉默。他想起了,曾經和吳邪說過的再見,然後也想起了那天他們第一次打照面的情景。
他第一次感覺到寂寞,但那也同等於不再寂寞的道理。
張起靈微笑。
─所謂的─
後記:
明明說暫時不寫了,結果還是繼續寫了。
仔細一看,其實這四篇根本就是在同一個時間點,也是一個連接的故事。
唯一的差別只有,是以誰的角度去進行而已。
我是有多想把時間停在這個醫院呢?
真是不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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